炎久夏

将爱葬于黎明前(二)

大佬轩/卧底文

 双A

勿上升真人


裁判宣告着最后的胜利,刘耀文却无半点喜悦之意,巨大的阴霾笼罩头顶,逼得他直泛恶心。

出于本能的反应他跳下了擂台,刘耀文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逃”只要逃离这个鬼地方什么都是好的。

这么一闹引起了不小骚动


赌场出口有人看守着刘耀文出不去,他得换个思路,藏起来喘口气。


屋内白炽灯闪着淡黄色的光,许是用了太久光线时明时暗,刘耀文跌跌撞撞的闯了进去。墙壁上挂钟的钟摆止不住的晃动,时针定格指向四点,刘耀文背靠门板大口喘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鞋子踏在坚实的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刘耀文的神经再次紧绷。


“不会那么倒霉吧”

刘耀文表情复杂,麻溜抄起花瓶,内心把各路神仙都拜了个遍。以他现在的体力实在难以与一群打手抗衡。

菩萨保佑,路过的!路过的!一定是路过的!

脚步在房门前没了声响。 

刘耀文心中警铃大作

  

“淦!”

掌心冒出细细的汗刘耀文紧盯着门把手死劲儿的攥着花瓶,光靠一个花瓶怕是很难将对方击倒。

  

破门而入的戏码没有到来,对方停在门口迟迟没有动作。刘耀文正纳闷时只听见门外那人说:

“刘先生,在下并无恶意。只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夜黑路滑,刘先生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秀儿!

  

刘耀文被这一番话整得云里雾里,现在打人都讲究先礼后兵吗?以后都请按照这个标准卷起来好嘛!




刘耀文没敢出声,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的。

“难道是友军?”


“从后门出去,往东边那条巷子走,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要快”


齐越输了赌局,眼下正在气头上,拿刘耀文出气那是肯定的。惹上这么一位泼皮无赖,有得罪受了。


那人自顾自的说完后没有过多停留,刘耀文打开房门只看见躺在地上的手枪。来不及辨别那人言语的可信度他拿起手枪朝后门跑去,是生是死也得他试过了才知道。


身体的疼痛此刻被他抛之脑后,刘耀文以最快的速度朝后门奔去。

“快到了,拐个弯就快了”

他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一刻不敢松懈


但事实证明转角遇到的不一定是真爱也有可能是打手。

  

手比脑子反应快,刘耀文照着那人脑门就是一拳,把人干翻后火速打开后门逃命。


幽暗的巷子里枪鸣伴着急促的脚步声,身后的人紧追不舍,刘耀文不敢回头,他只管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大步的跑,小巷尽头白墙黑瓦,借着路灯打光,墙面泛着蜡黄还带着斑驳的污迹。停在巷口的车辆无疑让刘耀文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拉开车门猛的扑进后座,然后气沉丹田大吼一声

“开车”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简直完美!

但是如果能忽略抵在额头上的手枪就更完美了。

淦!喜提就地飞升体验卡一张

  

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刘耀文讪讪的举起手,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上透露着还未消退的恐惧与慌乱。

  

“无意冒犯,只是眼下情况危急,拜托您捎我一程”


宋亚轩抬眸对上刘耀文急切的目光,气氛冷得可怕,那双眼睛漂亮而又深邃,像是能把人看穿似的。大眼瞪小眼的游戏持续几秒宋亚轩先一步移开视线透过车窗看向隐在黑暗中不敢靠近的一行人,内心越发鄙夷,这齐越到真是气量小,自己输了局却胡乱找人撒气。

  

他朝司机摆摆手,示意他放下枪。

  

“开车”


看着汽车渐行渐远,一行人慌乱起来

“大哥,人跑了怎么办”

  

领头的心里也不痛快,照着那人屁股就是一脚

“我他妈有什么办法,车上那位是我们惹的起的吗!”


车子行驶飞快将身后事物越抛越远,刘耀文稍微松了口气却依旧如坐针毡,车里的氛围实在过于尴尬。

  

宋亚轩闭目假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节拍,脑海里忽然晃过刘耀文那张可怜兮兮的脸,他突然起了玩心!

  

啧!可真像只独自舔舐伤口的流浪狗啊。要是把他交给齐越会怎么样呢!

  

冷风顺着车窗缝隙点点侵入,冲淡了宋亚轩的难得的恶趣味 。

会怎么样?

答案呼之欲出

大概率是会被剁碎了喂狗吧!


两人一路无言,过了许久一排连着一排的破筒子楼代替了流光溢彩的霓虹灯。车子停在了巷口,周遭垃圾毫无章法的堆积着,时不时传来一阵恶臭,远处楼房隐约还亮着灯。刘耀文就这样恍恍惚惚的下了车


他站在车外弯腰看向宋亚轩又深深的鞠了一躬以表谢意。

“今天非常感谢您,弄脏了您的车座我很抱歉”

  

宋亚轩不以为意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刘耀文。

  

“无妨”

  

刘耀文看着车子驶出巷口没了踪影才转身朝那黑巷子走去。

  

老巷里住户不多早没了昔日的热闹,借着阴雨的氛围,平添了几分阴森可怖。

  

刘耀文静静的立在门前,房里的灯还亮着光线透过老旧的木质门板间隙细细的打在身上,他长叹一声将血迹伤痕遮掩干净,脸上的伤口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思量再三后还是打开了房门。

  

房子有些年头了边边角角返潮布着青苔家具陈旧但好在收拾得很干净。暖黄的光仿佛带着热气卷走了一身的凉意。

  

此时老人正安静的坐在躺椅上,看见刘耀文回来后多了几分精气神。

  

“阿文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晚”


“阿婆,今天太忙了”

  

在灯光的照耀下刘耀文脸上的伤口看着瘆人,老人瞧见了急忙起身。


“天哪!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了?”

  

老人轻抚刘耀文面颊,语气里满是担忧。

  

“阿婆,没事的,今天码头上太忙了我又着急回家一个没注意磕木箱上了”

  

刘耀文有意敷衍,他不能跟老人家说他遭人算计被强行拖去了赌场差点死在里面,更没能力捅破那些人丑恶的嘴脸。

  

老人轻声喟叹,松弛的皮肤随着口唇闭合挤出难看的褶子。

“唉~怎么这么不小心,很疼吧!”


疲惫带着痛意攀爬全身刘耀文很累可他依旧笑着。

“阿婆不疼的!男人嘛擦破点皮不打紧,我没那么金贵。您看都这么晚了,下次您就别等着我了早点休息吧”

  

老人还欲说点什么却被刘耀文轻声打断:

“快去睡吧!待会乖宝醒了没见到人又该闹了”

  

将婆婆送回屋后刘耀文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他打开医疗箱熟练的给自己包扎上药,看着泛着点点血渍的伤口刘耀文思绪神游。


“生活什么时候能够安稳一点呢”


刘耀文想得出神可心里始终没有答案。

他看向窗外被风吹得悉悉作响的树木,内心的阴郁顿时泄气。

  

算了!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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